放学后的校园静态描写一段话(放学后的校园静态描写20字)
责任编辑:谢宛霏
我八岁才开始上学。很小的时候帮家里干活儿,我对母亲说以后长大了要家里那块最好的水田,她当时就笑话我没志气,只想着种田。上了小学,有一次校长在晨会上讲话,他问我们为什么要努力学习?因为要进城去,成为城里人,体验跟祖祖辈辈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城市是什么,和镇上一样吗?我第一次有了“城”的概念。从那以后,我知道除了接过父母的铲子和犁头,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农民外,我还有其他选择。校长的话对当时正在读小学的我具有启蒙的意义。
县高坐落在风景区内,背靠当地一座很有名的山。校园里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有岩洞和摩崖石刻,是读书的好地方。我原以为这里会跟镇上一样,吃饭不排队,接水需争抢,可是万万没想到一切井井有条,同学之间彼此谦让,与我想象的完全相反。食堂里,不管队伍有多长,后来的人总会自动接上去,无人插队,更不需老师看管。宿舍有两个单独的卫生间,只是没有热水,若想洗热水必须拿开水壶到食堂后面去打,回来再冲冷水即可。这里很安静,不像以前那般嘈杂,学生几乎都讲普通话,鲜有用方言交谈的。进入县高,我过上了一种全新的学习生活,这回终于能够投入全部精力来念书。
在小学里,一周上五天课,周末休息。父母似乎并不太关心我们的学习,仿佛上学不是主业,帮家里干农活儿才是。每天放学后,我都要帮家里放牛,或者除草种地,施肥浇水,总会有用得着的地方,周末更不必说。但幸好我还有一点小聪明,加上小学课程不是很难,所以仅靠课上所学也勉强够用。期末,学校给成绩不错的同学颁奖,除了奖状外,有一次居然大方地发了五块钱,这在当时绝对是个很能振奋人心的数字。我是少数几个能得到那五块钱的幸运儿,消息传遍十里八乡,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村里有位阿婆对我说,成绩那么好,以后考清华北大!少不知事,我那时并不懂得清华北大是何许概念,只知道村里人谈起它们时眼睛都是放光的,给人一种神圣感。我握起拳头信誓旦旦地对母亲说,以后我要考清华北大!母亲笑得很开心。自此,往后的学习再也不敢懈怠,生怕落人后。
除夕晚上,母亲吩咐我点一盏煤油灯拿去老屋照明,这是家乡过年的习俗。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老屋是我家旧时居住的屋子,用大块泥砖砌成,顶上铺一层薄薄的瓦。父母一共养育了四个孩子,三男一女,我是家中的老大。幼年时,家里无多余的房子,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便和父母一起挤在老屋里。等年纪稍大一些,才逐渐分出去与其他大人住。童稚的时光是最欢乐的,而我这一段时光大都在老屋中度过,老屋留下了许多我们生活的印记。
我本是广西一个普通小山村里面的人,出外打工是村子乃至小镇上大多数年轻人的命运。在家人的支持下,我努力念书,获得了知识,习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文化,走上一条跟祖祖辈辈完全不同的道路。这条路走得艰难,也走得坚定。不管怎样,最终我还是走上了这样一条求学的道路,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人生的航向。个人的命运与时代息息相关,我相信这样的经历无论是于己,于时代,都有着特殊的意义。于己,我实现了身份的转换,于时代,它就像一面镜子,照见了那个时期无数渴望以知识改变命运的农村学子面貌,照见了一代普通青年渴望向上,奋进拼搏的征途。
我拿着煤油灯来到老屋前,门上涂的一层绿色油漆已黯淡发白,满门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年久失修,门早已坏掉,只能依靠蛮力从底下往上移开,才进得去。常年不开门,刚踏进屋子,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从顶上落下好多黑色的颗粒。地上满是尘土、碎屑,墙角边上还隐隐约约藏着几个老鼠洞。房子内侧的墙上,保留着一些奖状,是母亲好多年前用钉子钉上去的,那曾是她的骄傲。奖状的纸张发黄,纸上布满密麻麻的小孔,文字尚可分辨。这些奖状的主人多是我,上面依次写着“好孩子”“优秀少先队员”“双科成绩优秀”等称号,落款时间最早是2004年,是我上学的第一年,最后一年是2011年,是我小学毕业的那一年,每一张奖状都记录着我成长中的一步。后来初中也得到许多,只不过我不同意母亲再贴出来。
从学前班到六年级,我在村小念了七年,之后便转到镇上的寄宿初中。在那之前,我从未脱离过家人独自在外过夜。初宿学校,我一夜未眠,眼泪不停往外渗。虽然不用每逢放学就与牛为伴,可我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听父亲说,以前表哥在镇上读中学时,每个星期都要自己带米和咸菜去,拿去什么便吃什么,学校不负责学生的饭食,只提供一个蒸熟食物的地方。而到了我这儿,学生已不必亲自带食物去,但条件依旧艰苦。先从住宿条件说起,整个学校一共有两栋宿舍楼,男生一栋,女生一栋。男生住的那一栋有四层,每层十间,面积不大,包括上下铺,一间有十六个床位。乍一听还好,可因为人数实在太多,等到开学时每一间宿舍都安排了三十多人。只有高大一点的同学能够独享一张床铺,其他均是两人睡一张,非常拥挤。如果说床位还可以忍受,那么洗澡就是个大问题。宿舍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每层楼共用一个公共卫生间,里面没有热水,不管冬夏,洗澡全凭那仅有的四五个水龙头。冬天洗澡,有时室外气温接近零摄氏度,水温更低,我鼓足勇气提起一桶冷水从脖子往下倒,倒完后浑身冒烟,牙齿打战,那冰冻的记忆可谓刻骨铭心。夏天虽不冷,人却很多,水经常不够用。下午放学后,若不能跑快一点接头桶水,水龙头很快便会被几个“名声在外”的厉害人物占据。有的学生会选择中午先接好水,其实也不保险,经常被别人偷去,有时桶也找不到。学生间为了争水经常大打出手,而身材瘦小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他们洗好后再上去接得一点可怜的水。
正月刚过,高一下学期正式开学没几天,我就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她说三弟不读书了,前几天已经同五叔去了广东。放下电话,我整个人瘫坐在床上,那一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在咬我的心窝。我想起了和三弟一起放牛的情景,想起了三弟傻笑时的样子,我多么希望那个出去打工的人是我啊!父亲悄悄问过三弟,在中学读书怎么样?喜不喜欢读书?如果叫你放弃读书去广东打工,供哥哥姐姐上学愿意吗?三弟想都没想,马上就说“愿意”,仿佛他早已想过这个问题。在高中学习的三年,我强忍泪水,把家人的关心和希冀化成前行的动力,最终不负众望,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在大学里,我仍不敢松懈,勤奋地啃读书本,更学会战胜骨子里深藏的自卑,迎接成熟与自信。
陪我去高中报到的是父亲。在这之前,母亲已经为我收拾好了衣物和被褥,准备好了所需的大部分生活用品。出发当天,父亲脱下了平时干活儿穿的衣裳,换上了一件他认为比较得体的衬衫,看起来像一位中学教师。我们早早便来到镇上,等待开往县里的大巴。从镇上到县里需要一个多小时,这是我第二次进城。更早的一次也是父亲带我去的,不过那时候年纪尚小,记忆早已模糊。再次来到县城,城的轮廓在我的意识里更加清晰,“城市”的概念比“镇子”又大了一重。乘坐的班车上多是些学生,跟我一样,今天要去学校报到。为了方便,车直接绕行停在了县高的路边。我和父亲从车上下来,他在后边帮我拿了一些行李。注册的人很多,报完名后又忙着充卡,领军训服装,整理床铺……没顾得上吃午饭,父亲一直陪我忙到下午三四点钟,他就要离开。再不赶到车站,父亲就赶不上当天回镇上的最后一班车。临行前,他和我坐在学校大门外面花圃的边沿上,两个人久久不说话。我知道来县里读书,不像在镇上,一个星期还可以回去两天,这回真的要长住了。我有点难过,父亲仿佛看出我的心事,他用自己的经历勉励我,说当年爷爷送他去玉林读技校的时候,年龄比我还小,即使离家很远,他也咬牙坚持了过来。父亲劝我坚强些,他的声音很小,我听得出语气里还带有一点呜咽,但我只是沉默着,不说话。我目送父亲离开,然后继续在原地停留了好久,才转身向校门走去。
同小学一样,初中每周上五天课,周末两天可以回家。从学校到村子,车走需要二十多分钟,人走要用一个多小时。除去伙食,母亲一周给我十块零花钱,作路费和应急之用。他们要忙地里的活计,一般很少会来接我。每逢周五下午放学,学校门前都会来好多三轮车,搭它回家只需花两块钱。可是,当时我深知家里的困难,为了省下这两块钱路费,经常走路回家,去学校也如此,所以母亲给的十块钱往往几个星期下来都还在。有时实在留得太久了,纸币变得蔫蔫的,才舍得拿它去买一些零食带回家,与母亲和弟弟妹妹分享。我在学校的吃食很省,刚来的第一个学期,在食堂从来没有打过肉菜。吃的都是素菜,要么青菜豆腐,要么就是从商店买来的五毛钱一包的榨菜,配一碗米饭。那学期唯一能吃上的肉,是混在青菜里的油渣,这些家里当然不知晓。
初入小学,什么都是新鲜的。校园里,我看见了成群成群跟我年纪相仿的孩童,他们也都来自附近的村子。刚开始的几天,彼此间还怕生,不敢随意说话和走动,只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没多久便玩开了,互相勾肩搭背,在教室里追逐打闹。在学校里,我们是很自由的,课间经常玩各种各样的小游戏,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校园。学校靠近田野,有时甚至跑到田里抓泥鳅,听到上课的铃声就马上踩着泥往回赶。最喜欢下雨的日子,我们在操场上玩水,若不小心弄得一身湿,会被老师当堂训斥,让回去换好衣服后再回来上课。回家都免不了父母的一番数落。当然也有害怕的事,比如去学校要穿过一片松树林,那是我童年的噩梦。松树林郁郁苍苍,遮天蔽日,里面其实是一大片坟墓,村子去世的老人皆埋葬于此。每次经过,我心里都会紧张发毛。尤其在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慢,林子昏暗,北风凌厉,巨大的“呼呼”声一阵接一阵,像极了香港恐怖电影里的场面。有时路上恰好也没有其他人,我惊恐万分,冷汗直冒,仿佛鬼怪就在身旁。一瞬间,闭起眼睛开始没命地往前跑,全程不敢停下,一直到学校才歇一口气。这般感受,若非亲身经历,他人实难体会,时至今天,我偶尔还会做噩梦。
也许在今天的人看来,这种生活很凄苦,但当时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我在镇上的初中待了三年,那是我印象犹深的三年。第一次离开父母的怀抱,像不会游泳的人被抛到江里,只能学会独立,从此艰难成长。我忍受了生活上的困顿,也遭遇过校园暴力,但是始终没有放下书本。后来承蒙命运眷顾,初三毕业后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而这时,同村的发小和身边的同学很多都去往广东打工,与他们分离,我开始走上一条属于且只属于自己的孤独之路。
人民大会堂国宴厅的升级改造,由上海承建,过道结构改成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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