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息、下调印花税，一系列政策组合拳释放出什么信号？

为活跃资本市场、提振投资者信心，自2023年8月28日起，证券交易印花税实施减半征收。这是继金融政策降息利好之后，财政政策对活跃资本市场释放的重大利好，至此，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都对资本市场释放了明确的支持行动信号。从最近资本市场的表现来看，活跃资本市场已成为深入人心的政策共识，从而有助于发挥直接融资功能支持科创经济发展。

发挥积极财政政策作用，活跃资本市场交易

活跃资本市场交易，信心比黄金更重要，而充足的市场投资信心，现阶段主要靠政策功能实现。下调印花税，其实就是给市场明确的支持信号，向市场注入国家层级的宝贵信心，向投资者传达发展资本市场的政策意图。这有助于投资者放心进行交易，买入符合经济政策方向的高预期股票，持有产业政策扶持的高回报标的，整个资本市场的交易活跃性由此而生。

印花税减半征收就是要从活跃交易建“心”立“本”。这次证券交易印花税减半征收，有了财政政策的大力支持，直接降低了买卖股票的交易成本，让利频繁买进卖出的短线交易行为，这是从“信心”入手，建立影响资本市场的“信用”根本，让市场从顺畅交易中产生信心，形成政策“为有源头活水来”的信心和信用基础。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场市场期盼已久的政策“及时雨”，可以说是为金融市场立“心”，为资本投资立“命”，为股市引源头“活水”，为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开“新篇”。在强调股市常态化发行新股，进行IPO融资功能的同时，降低交易成本实质上起到了扩张投资功能的效用，从而能够智慧地调节和处理投资与融资的比例关系。

从历史上看，调降印花税都产生了较好的“热盘”效应。比如2008年4月24日证券交易印花税率由3‰下调为1‰，上证综指大涨9.29%；2008年9月19日证券交易印花税由双边征收改为单边征收，上证综指大涨9.45%。政策支持市场形成显著的赚钱效应，对活跃资本市场具有重大意义。只要资本市场有了明显的赚钱效应，投资者能从市场赚到价值投资的钱或风险投机的钱，自然就会吸引基于盈利目的的投资和交易；资金进入市场进行短线交易行为有钱赚，就能吸引中线和长线的投资资金；各路资金有意愿进入资本市场投资取利，市场就能保障充裕的流动性基础。使资金以市场为渠道找到最合适的管理方，这才是市场配置资金资源的有效方式，也是资本市场真正保持活跃的源泉。

活跃资本市场，要从“质”优“价”实上发力

资本市场要保持长期活跃，需要靠注重质量和提升价值去支撑。资本市场持久的动力源泉，虽然受买卖股票的交易因素影响，受市场交易者的情绪因素影响，但终究要由市场的交易价值来决定，要由上市公司股票的价值来决定。只有把提升上市公司的质量放在首位，千方百计地增加上市公司科技属性成色，千方百计地强化资本市场高技术价值特性，提升资本市场可交易价值和可变现价值，才是长久活跃资本市场的决定性影响因素。

市场真正的活力之源，来源于上市企业的投资价值。唯有真实的可增值、不损耗的价值，才能源源不断地创造新增资本财富，才能使投资者从增量财富中分享收益，切实参与到可持续的财富分配过程中去。就目前我国经济转型发展的实际情况而言，上海证券交易所大力发展的科创板，重点支持技术经济的兴旺发达，推动了金融市场倾力支持和孵化先进技术企业的过程，诞生了一大批集成电路、生物医药和人工智能等三大先导产业的公司上市，由点到面产出了一批突破性的优秀技术成果，不仅提升了股票的交易价值和投资价值，也在改变着整个资本市场上市公司的价值基因，使A股市场从传统行业企业价值状态，向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技术高标股票价值转换，市场的可投资属性和高价值属性都在快速累积。上市企业依托良好的宏观经济环境以及产供销顺畅的社会生态环境，就有能力产出高价值的技术商品和服务，取得超预期的业绩回报和市场股价表现，带动资本市场上市企业拓展充足的发展空间，投资者就有了不断增长的收入分配曲线愿景，那么活跃的资本市场就成了有源之水和有本之木。

总之，政策形成合力实现活跃的资本市场，为实体经济发展带来了直接融资的便利。财政部和税务总局联合降低印花税，结合央行不对称降息的货币供应举措，有效地拉低了金融市场的资金使用成本，也降低了资本市场中短期交易的成本，扩大了投资者获得实际收益的利润率。

（作者为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教授、上海市统计学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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