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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怎么读音(卐怎么读拼音)

大财经2023-03-21 13:22:321

我回复说:“你是说这样的字,还是说这一组字?不论是哪个,它们都是表意的。”

我们谁都不会在意“叒”是什么意思,“叕”是什么意思。恰恰相反,如果谁的目光停留在“叒”和“叕”上,思考它们的意义,那么整个“图像”的意义就“破防”了。

这里说的“形合”不是语法上词的“形合”,而是表意字的字形组合。

再如“状皃崟崟兮峨峨,凄凄兮漇漇”(淮南小山《招隐士》),用联排的“山”旁渲染样貌的高峻,用联排的“水”旁渲染样貌的润泽。

“石崖中凹而旁哆,层石磊磊。”(刘大櫆《游黄山记》)

余光中把汉字的形符视为独立的文化经纬和世界图景。每一个汉字的部首,都是中国人眼中的世界样式,这里云蒸霞蔚,气象万千。

又如“石磊磊兮葛蔓蔓”(《九歌·山鬼》),其中“葛蔓蔓”连用草字头描绘了葛藤四处盘绕的画面。而“石磊磊”可以说是“又双叒叕”的先声,只不过“石磊磊”是以一连串的“石”状山岩之貌,“又双叒叕”则以一连串的“又”状动作之频。

这样看来,“又双叒叕”不是四个汉字的组合,而是一组“又”的组合。而这个组合,又是以四个汉字的字形析解为基础实现的。

1. “又双叒叕”不是四个字,而是十个“又”

“明年结其实,磊磊充汝家。”(张籍《新桃行》)

“石磊磊”的组合具有分析性,“磊磊”可以独用。例如:

语言与文化课的一位同学来信问:“‘又双叒叕’这样的例子也是汉字的表意性?”

使用拼音文字的西方语言学,所谓“现代语言学”,

有人告诉我们,这四个字读yòu、shuāng、ruò、zhuó,这很好笑。因为这个字组根本不是让你读的,而是让你看的。它没有读音,因为它的声音无法表意,只会干扰字组的理解。要大家记住它的读音更是不可能。我想不会有同学能说出这个字组的声音吧?

好吧,可能有,那么,能读“屮艸芔茻”吗?

我们就说说后一个问题。

(3)语言性与文字性

(2)分析与综合

也因此,汉字的字形想象,从意合性、分析性、语言性想象,到形合性、综合性、文字性想象,本质上是一种文化看待世界的方式。

同样,能读“火炎焱燚”吗?

古代文学作品中就有这样的形符渲染。

余光中对“雨”字的感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沥淅沥淅沥”,用汉字似水的点状形符尽情渲染,整个组合缓缓铺开一幅雨珠晶莹,雨声淅沥,雨幕茫茫的的风景画。余先生又说:

“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雨,法语词——引者)也好,所能满足?”

2. “又双叒叕”只能看,不能读

这就是我们何以说汉字的表意经纬远超单个字的范围。

“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沥淅沥淅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2012年12月17日晚间,日本《朝日新闻》中文网微博发出一条帖子:“我们又双叒叕要换首相了。”这句话的关键在“又”字,四个汉字拆开就是10个“又”字,用密集的字象反映日本更换首相的频繁。

(1)意合与形合

这样的中文,

“又双叒叕”的组合不可分析。

“石磊磊”的组合可以朗朗上口,具有语言性。这样积极的言文关系使字形想象格式具有语汇能产性,例如:

“石磊磊”和“又双叒叕”有值得注意的不同:

例如“嵚岑碕礒兮,碅磳磈硊”(淮南小山《招隐士》),连续铺陈“山”“石”偏旁,渲染山石横出竖立,奇形怪状;山路曲折不平,崎岖险峻。

当我们说中文使用表意字的时候,我们在潜意识中把“字”作为意义单位。其实表意字的表意经纬远超单个汉字“字形知解”的范围,形成图形化的“字形想象”。其中形符渲染就是方式之一。

“又双叒叕”的组合不具有语言性,只具有文字的可视性。这样消极的言文关系使字形想象格式的推广难以得到语言的支持,因而只能有限组合。

“石磊磊”的组合以意合为基础,“磊磊”表示众多、委积,而“又双叒叕”的组合以形合为基础。

图像化的字形想象,和意象化的字形知解,共同构成中文书面语的辞意基础。它意中有形,形中有意,形与形交通,努力通过写意的方式表达对天与人、人与人关系的理解和感悟。

能读“水沝淼?”吗?

“又双叒叕”具有字组的形式,但这个“字组”不能“意合”,它的前后两个字在一起无法产生联想。作为一个意义单位,它是在整体形式上让人理解的。它其实就是一个图像。

看得懂吗?

“又双叒叕”中每个字单独看都是表意字,“又双叒叕”这个组合也是表意的,这是两个问题。

“石磊磊以巉巖,木森森而耸秀。”(王明清《挥麈后录》卷二)

3. “又双叒叕”表面上是字组,实质上是图像

“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其所以会有为这类字组注音的动作,实在是因为“文字是记录语言的”这样的现代语言学观念太根深蒂固了。

现代汉语强化了书面语的言文一致性,句子的基本构件落实在“词”而非“字”上,动摇了中文字形想象的根基。但只要用汉字书写,中文就会自然打开字思维模式。当代作家语言中仍不乏字形想象的零珠散玉。例如在余光中的名篇《听听那冷雨》中,字形想象不仅是作家的实践,而且是作家的语言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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