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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年轻派(Z世代成演唱会购票主力,现场让人忘记所有烦恼)

大财经2023-11-11 11:27:070

在天赐看来,相比起乐队的专场表演,虽然音乐节的门票价格常常更高,但聚集了更多的乐队,花多一点钱就能多看一些自己喜欢的乐队的现场,显然性价比更高,而且,在音乐节现场,还能认识一些以前没有听过的新乐队和音乐人。天赐表示,“如果没有音乐节,我可能不会了解到这些新兴乐队和音乐人,音乐节也相当于提供了一次音乐人和听众见面认识的机会。”

喜欢的乐队就在台上演奏,天赐身旁站着他的好友以及陌生的乐迷,他们随着音乐一起摆动,享受着每一句歌词、每一串音符带来的快乐与感动。

不过也是在这场音乐节上,天赐认识了一群新的乐迷朋友。天赐说,“我觉得是这场音乐节将我们聚拢在一起,在演出结束后,我们还一起吃饭、喝酒。我们还有一个微信群,虽然大多数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但我很珍惜每次和大家聚在一起玩和看演出的机会。”

天赐记得很清楚,今年10月,在星巢音乐节,他和朋友随着音乐正在摇动,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前面的人开始“开火车”——“开火车”就是由某个乐迷带头,后面的人自动加入,搭住前一个人的肩膀,就像火车一样,在草坪上不停地开动。天赐说,“我和朋友也加入进去,跟着音乐游走、蹦跳,现场的气氛真的很high,让人忘记了所有烦恼。”

出品:南都湾区财经新闻中心

回忆起之前参加的音乐节,在广州读研究生的天赐告诉南都湾财社记者,他喜欢音乐节,是因为“永远没有办法忘记这种短暂逃离现实的体验”。

音乐节

音乐节最打动余弦的是,可以给自己的情绪找到一个出口,收获一种暂时逃离现实生活的快乐。

几年过去了,这种商业模式已经逐渐失灵了,不少在风口中上市的新消费品牌股价跌跌不休。喜新厌旧的年轻人,不再那么容易讨好和被吸引,但也正因为如此,推动了新消费品牌们不得不寻找“新”的突破口,品牌和产品不断迭代升级,以迎合年轻人新的需求、新的喜好。

统筹:马建忠 陈养凯

去看音乐节,余弦买过三次VIP票和一次学生票,价格在360元-700元之间,四次门票花费约2400元。余弦留意到今年音乐节门票涨价是普遍现象,她和朋友对比过同一音乐节今年和前几年的票价,了解到“有一些(票价)甚至是翻倍的”。

吹着海风,看着碧海蓝天,听着音乐,“感觉很浪漫”。在刚刚过去的周六(11月4日),晓琳去了深圳参加“潮拜72小时”艺术音乐节。这场音乐节在深圳盐田区大梅沙海滨公园举行,舞台设在海滩上,人走在上面,脚底是软软的沙子。

余弦,大四学生

尽管骁甜觉得那天的rapper们都表演得很精彩,全场的气氛都很“燃”,自己也被带动了起来,也“从头蹦到尾”,但由于高昂的票价、不到位的管理服务,以及人山人海带来的较差体验感,她决定不再去音乐节了。

(应受访者要求,晓琳、余弦、天赐、骁甜为化名)

此外,音乐节让余弦感受到了强烈的共鸣感。余弦记得非常清楚,当听到一些大家比较耳熟能详的歌曲,像《无与伦比的美丽》《旅行的意义》《那些花儿》等等,现场几万人一起大合唱,那种感觉真的特别美好,她好几次都跟着大家一起唱着唱着不自觉就流泪了。

国内的户外音乐节最早可以追溯到1999年举办的“Heineken节拍99夏季音乐节”,2000年,迷笛音乐学校在校内举办了第一届音乐节,而后于2004年将第五届迷笛音乐节搬到了北京雕塑公园举行,第六届迷笛音乐节开始正式对外售票,我国户外音乐节也正式开始进入商业化运作。在这之后,摩登天空音乐节、草莓音乐节、张北音乐节等音乐节涌现。

来自茶百道方面提供的数据显示,茶百道通过与四场音乐节合作,全网总计曝光量约3.5亿,现场人流饮品销售转化率约15%,即每10个现场观众就会点一杯,在小红书平台也获取了粉丝自发种草笔记。

采写:南都·湾财社记者 詹丹晴 实习生 王希 陈家宏

首先是票价的混乱,骁甜买的是599元的普通票,VIP票在靠近舞台的前方区域,票价是699元。但是,当她到达音乐节门口时,她发现现场有黄牛在卖票,普通票只卖一两百元。不仅如此,她还了解到有人是花了上千元买的门票,“据说是当初音乐节开售时有传闻说韩国明星泫雅会来,票价被炒高了”。

在音乐节现场,很多人会跟着很嗨的音乐一起很开心很放肆地跳了起来,余弦感受到了更大的自由,她可以更诚实地做自己。

南都·湾财社推出《消费年轻派》,关注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消费方式,我们关心当下的年轻人在关心什么,同时也在年轻人的视线里,寻找和挖掘出能获得年轻人青睐、有潜力的消费品牌。

井喷的音乐节现场聚集了大量的年轻人。在小红书上,截至11月8日,与“音乐节”相关的笔记超过356万篇。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的《2022年中国演出市场年度报告》显示,演出市场消费主力为18至34岁的年轻人群,该年龄段人群连续三年在购票观众中占比超过76%。购票人群以女性消费者为主,占比为66%。

其次是管理上的混乱。骁甜向南都湾财社记者直言,“这次音乐节的管理比较有问题”,首先是人很多,在看演出的过程中,骁甜和她的朋友们被从后面涌来的人群慢慢挤到了中间,“人越来越多,我们被挤在中间,根本挤不出去”。因为这样,骁甜无奈从中午十二点一直站到了晚上十点活动结束,才得以从人群中脱身。

音乐节

消费品牌们在音乐节上寻找年轻人,而对音乐节乐此不疲的年轻人,又在寻找什么呢?

聚集在音乐节的年轻人,也吸引着消费品牌进场。元气森林、甜啦啦、汤达人、隅田川等品牌成为音乐节主办方,蜜雪冰城、茶百道、江小白、斑马精酿则成为音乐节总冠名。

音乐节的场地比起专场要更大一点,乐迷的行动也更自由,天赐觉得这样和朋友能够玩得更开心。

蜜雪冰城相关负责人告诉南都湾财社记者,之所以总冠名音乐节,是因为蜜雪冰城的粉丝客群与音乐节爱好者非常匹配,希望能通过音乐节这种年轻人喜爱的方式,与粉丝产生更深层次的互动。

天赐第一次看音乐节是在2019年,到目前为止,他去过草莓音乐节、橘洲音乐节和星巢音乐节。天赐有自己特别喜欢的乐队:草东没有派对、万能青年旅店、散人乐队以及deca joins。

不过,对余弦而言,看音乐节最大的花销不是门票,也不是住宿,而是交通,主要是因为广东的音乐节阵容都不太合她的胃口,她要坐高铁或是飞机去外地。余弦看音乐节的全部花销都是靠自己攒下来的,她透露,“我没有向我的父母额外索要费用,大部分是从我平时的生活费里节省出来的,或者是靠一些兼职等手段去赚取的。”

通过音乐节,余弦海结交了很多好友。她习惯自己独自乘坐交通工具去到演出的场地附近,然后和网上认识的志同道合的网友——俗称“演出搭子”一起去音乐节现场。

而且,当天现场还出现了意外的天气状况,那天傍晚六点,武汉突然下起了大暴雨。骁甜说,“下雨的时候很多人都走了,然后就有很多排在后面的人往前冲,甚至翻护栏冲去前面的区域,当时现场乱成一片。大雨持续地下,我们后来差不多就站在水里了,水直接没到小腿上。”

参加了三次音乐节,天赐认为价格和演出阵容是他选择是否参加音乐节的重要因素。在价格方面,天赐认为草莓音乐节的价格近年来有所上升,星巢音乐节的价格一直较高;在阵容方面,比起草莓音乐节而言,他认为星巢音乐节的演出阵容更好。草莓音乐节在城市分布上更广泛,星巢音乐节则更侧重于一线城市。

余弦告诉南都湾财社记者,“不管你打扮成什么样子,还是做出一些你平时不会做的举动,都不会有人用怪异的眼光去看待你。在现场,你甚至可以放声尖叫和呐喊,只要不影响正常的演出,不影响安全,就没有人会去阻止你。而这些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几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在音乐节现场“开火车”

南都·湾财社还将于11月17日在厦门国际会展中心举办2023年度Z世代新消费大赏,届时将正式发布“Z世代消费大赏榜单”,并邀请行业代表、资深专家以及媒体共同为行业把脉,为消费者提供决策参考。

骁甜,不愿再去音乐节

除了享受音乐带来的乐趣外,音乐节也给天赐和朋友相聚以及结交新朋友提供了机会。在离开长沙之前,天赐和朋友们去了长沙草莓音乐节,一起度过了一小段快乐的时光,那是他跟长沙的朋友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看演出。说到这里,天赐微微叹了口气,“我的朋友大部分都居住在长沙,之后的时间我都在广州,即使长沙或者广州有音乐节,我和他们也很难有机会在一起看了。”

天赐,在读研究生

骁甜去的是武汉创造宇宙音乐节,她是冲着喜欢的rapper小酷、tt、沙一汀、cblock、万妮达、gai去的。她告诉南都湾财社记者,“其实就是抱着去现场感受一下热烈的氛围,听听歌的想法”,但是,主办方的管理能力和现场混乱的秩序劝退了她。

音乐节有多火,国庆期间的数据就是一个证明。大麦网数据显示,在今年以前,2020年的国庆假期音乐节数量最多,共有20余场。但是,今年国庆期间,至少有超过60场音乐节在多地举办,相当于数量翻了约3倍。此外,根据灯塔专业版的数据,今年国庆期间,全国音乐节的总票房约2.08亿元,观演总人次为47.4万人次。

编者按

与演唱会现场会提供固定座位不同,音乐节现场多不设座位,部分音乐节还会划分为VIP区和普通区。为了能站在更靠前的位置,余弦曾经参加过“夜排”,凌晨四五点就起床去排队。据她观察,“夜排这种现象可以说是普遍存在的”,而且,“(在音乐节)你需要站立一整天,基本上很难吃饭和喝水”。

余弦非常喜欢听歌,每天都在听歌,也曾去过livehouse、看过多场演唱会。她并非对音乐节这种形式有所偏爱,只是因为喜欢的歌手——鱼丁糸乐团(原“苏打绿”乐团)暂时没有开演唱会的打算,才不得不去音乐节现场见他们。但在这个过程当中,余弦确实感受到了音乐节的独特魅力。

“所有消费品,都值得重做一次。”2019年,雕爷(原名孟醒)的这句话被很多新消费创业者奉为圭臬,那一年,投资机构纷纷涌入新消费赛道,抢占风口,市场上也涌现了一大批新消费品牌。但是,如果深究新消费究竟“新”在哪里,其实,更懂营销,更懂利用排队和KOL造势才是他们共同的新特点。

晓琳在当天中午抵达,那会现场已是人山人海。去音乐节,她有自己想见的歌手。相比起演唱会除了内场外其他位置与舞台都相距较远,晓琳告诉南都湾财社记者,“在音乐节,可以近距离见到喜欢的歌手唱歌,感觉耳机里的人走出来了,这种魅力是难忘的。”

今年六月,骁甜去了人生中的第一场音乐节,但她不打算再去了。

音乐节

骁甜的手机也被大雨淋坏了。骁甜算了一下,那天她还损失了一副墨镜、一张板凳,三四个美甲也坏了。

为看音乐节凌晨四五点排队

“这些朋友我至今都还保持着联系,也和他们约定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可以继续现场见。不一定是音乐节,也可能是演唱会。”回顾这些经历,余弦觉得“是比较奇妙的体验,在我人生的前20年是没有过这种体验的”。

除了“潮拜72小时”外,在同个周末,深圳、杭州、郑州、枣庄、南京、阜阳、舟山等地均有音乐节举行,根据南都湾财社记者不完全统计,在11月剩余的时间里,还将有约22场音乐节将要举办,如广州超级草莓音乐节、成都花田飞行音乐节、阜阳橘子森林音乐节、杭州梦想未来音乐节等。

在音乐节现场被“罚站”10小时

天赐看音乐节的花费主要都用在门票上,三次门票大概花了1000元。尽管音乐节现场还会有一些市集,售卖食物、潮玩、音乐节周边产品等,不过,他很少在音乐节现场购买饮料,因为很贵,一杯饮料通常要15元到20元,而周边产品明显也被抬高了价格,他更倾向于在二手交易平台或者乐队专场演出时购买。

余弦总结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是和朋友一起去的,而是一起去了音乐节才成为了朋友”。后来,余弦还和这些朋友约着一起看演出,慢慢熟悉之后,发现除了演出之外,她们之间还有挺多共同话题,也比较有共鸣。

尽管今年五一假期余弦才第一次参加音乐节,不过至今她已经去过四次音乐节现场了。五一假期她去的是南京咪豆音乐节,一连看了两天,国庆假期去的是常州太湖湾音乐节和镇江泡泡岛音乐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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