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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光1000万后(我在澳门和难兄难弟开启了,补天,计划)

大财经2023-10-25 18:00:386

那天我和老陶在楼下的米粉店吃饭,一份米粉都要20多块,我个子比较高,吃得多,就让老板娘免费再给我加二两粉。

我说我们就住他们对面吧,至少无聊可以聊聊天。

对不住的账房经理

老鸡说他在香港,可他去香港做什么?

和老陶成为难兄难弟

老陶比较平静,他让老鸡这两天想办法,把数给补上,这件事情就算了,补不上,就报警。

确实年轻时俘获了不少女性的芳心,这次为了短暂借用一个酒店房,我算豁出去了。

老鸡双手合十,想跪下来和我俩叩头认错。

这家私舍,自然也是被取缔,以后也不能开了。

由于老陶提出是空放,自己是浙江人,在澳门哪来的房产证,行驶证给你看?

我也是服了老陶,就连被收仓,也想着红,红,红……

调查才知道,原来是从账房签的,而且并不是经过叠码仔的手,于是他们就把情况汇报给了厅主。

我俩就坐在娱乐场里明显的地方,等待着场子里那些专门给大耳窿介绍客户的「扒仔」们主动上前询问。

「我在澳门,昨晚在场里取的,现在暂时交给了荷官保管……放心,再给我汇100万,我会赢回来」

环顾四周后,一位30多岁的女子映入了我的眼帘,身穿一条长裙,背后的V字领,显得那么地妩媚动人。

我当时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自己的钱,并没有离开,只不过是荷官先帮我保管了,以后我会赢回来的。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惊讶。

所以第二天醒来,我就一直给老鸡打电话,按理说这个时候邮轮已经回到了香港维多利亚港,可是老鸡的手机却一直是关机。

老陶当时也觉得非常对不起玲姐,可无奈自己拿不出500万去承担这件事情。

「你们没钱,就不要吃饭啦!」

老陶用了两年的时间,他赚回了500万,却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以后,而是那位念念不忘的玲姐。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在乡下干农活的时候被农具弄的,怎么样?能吓唬人不?」

说完他们就起身,恭恭敬敬地离开房间。

在认识坚哥后,我觉得这句话只对了一半。

「老陶!是你吗?」

从私舍到楼下的警车,有一段距离,司警并没有对我们动用「孖叶」,也就是手铐。

我和老陶已经两年内不得踏入澳门,这也算是彻底把我俩从深渊里拉了出来,避免了再越陷越深的可能。

「阿sir,我们今晚是不是就可以回到珠海了?」

所以老陶在那个厅里,暂时还是很多员工眼里的「香饽饽」……

与这些过亿老板相比,我和老陶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孩子玩泥沙。

我跟私旅老板联系,他的旅舍在一栋唐楼里,他下来开门,带我走进了那栋几十年楼龄的房子,昏暗且潮湿……正如我现在的状态。

老陶并没有发作,只是提出了借10万的要求。

出于多次交易的信任,我和老鸡并没有当面交易,而是先把10万块汇给了他,当时他说正在香港,明天就到澳门,到时候联系我。

这是一家只接待男性的旅舍,因为是大通铺,我选了一个下铺,一天80块。

「老陶呀,看来我们当年的补天计划成功了呀!」

老鸡把我俩的手甩开,转头一看,竟然是我俩,本想撒腿就跑,被我抱住,他也就放弃了跑路的念头。

如果不是单身,她的老公或者男朋友断然不会让她穿这样的裙子独自一人在角子机玩。

不得不说澳门司警的态度还是非常友好的,跟我们说明了为何要拘留我们,以及给我们足够的时间,跟家人朋友说一声。

我开始了搭讪,这只是第一步。

这种私人旅舍,其实大部分是没有经营许可的,基本也都是一些「瘫痪」老哥开的,租个房子,分租出去,一个月赚个万把块差价。

澳门「瘫痪」哥,是指那些洗白后,没钱还留在澳门,妄想「补天」的红蓝老哥。

「找那些洗码的大耳窿试试……」

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根据澳门的管理条例,每天缴纳500块罚款,好处是一万五封顶,出关前缴纳完毕,不影响下次签证。

二、逾期滞留问题

老陶想让我推想一下,老鸡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跟美女借房

我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面对:

我一共去过3次澳门。

一、住哪?

对面的那4个人,都是江西来的老乡,他们说是在澳门娱乐场做「扒仔」的,主营业务是换汇。

老陶的意思是,既然选择在澳门瘫痪,自尊心是一定要放下的。

经过这两年,我和老陶也意识到,在澳门洗白后,真真正正的「补天」计划,不是继续留在澳门「瘫痪」想着各种方式回本。

老陶作为曾经的商界典范,他有了一个办法,叫「引蛇出洞」。

我和老陶去置地那边吃了20块一份的「瘫痪」餐,用仅剩不多的钱,买了几瓶啤酒,点了几串烧烤。

他也表现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所以我把赚到的钱,都存到了老婆卡上,让她安心,但是卡在我的手上,短信却在她手机收到。

当初信誓旦旦想翻本的念想,如今也慢慢磨灭。

「是时候施展我的美男计了……」

她转过头来,并没有排斥我。

「老陶,那接下来怎么办?」

上午8点零5分,我走出那家「卡西诺」,外面阳光普照,进出卡西诺的人,络绎不绝,有的垂头丧气,有的昂首挺胸。

我上了美女的酒店房,就通知老陶上来,并让他联系那些大耳窿赶紧过来,我们赶时间。

他们之所以被抓到这里,不是因为逾期滞留在澳门,而是因为以游客的身份来到澳门,却在澳门做起了换钱党。

仓房也在警察局的内部里,走过一条10余米的走廊,前方就是一个铁门,阿sir熟练的打开后,就带着我和老陶进去了。

老陶坐在我的床边,左手拍了两下我的大腿:

玲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鬼迷心窍,就这样又给老陶签了200万,心想着300万的洗码佣金这次是到手了。

「你在哪?卡里的钱是不是你取了?怎么还剩5000多块?!你告诉我,我的钱呢?」

我正想多说两句,可是她却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这10万我和老陶每人一半,我俩也非常着急等着进行「补天」计划,就怕出什么幺蛾子。

我有些气愤,说出了这句话。

后来他爬起来后,觉得以前的想法不对,成功其实是需要勤奋,是踏实,这才是基石,运气,终究是过客。

房东带我经过走廊,这里看不出丝毫处于十里洋场的澳门,打开房间门的那一刻,一股奇怪又熟悉的气味就袭来,就像老干妈和厨余混搭的气味。

我还是想劝老陶,真的不能再去娱乐场了,好不容易刚翻身。

我突然问了老陶一句:

因为接下来,我和老陶要在澳门的警察局待上两天,等待移民局的探员对我们验明真身,最后递解出境。

说完她就递给我一张房卡。

他们经历了:

这个时候上铺的房客爬下来,可能是上厕所,我俩目光对视的那一刻,都惊呆了。

派饭的时候,我和老陶的仓门被打开,阿sir递给我们一份盒饭,还有一个苹果,红色的,一些小面包……

「看!这是我的别墅,这是我的路虎,我现在问你们借10万,别不识好歹……」

「你不觉得这样对不起陶嫂吗?后悔过吗?」

这个私舍里,我和老陶自然也成为了被澳门司警拘留的目标,因为我俩的通行证是7天的,如今已经待了很多天了。

「这什么玩意?!看看你找的什么客户?!这黑户比墨水还黑!」

「阿sir,能不能帮我换一个红色的?」

我回到了女公关免费赠送的酒店套房,跌跌撞撞打开门,第一件事情就是进入浴室,鞋子没脱,衣服没脱。

最后的决定是,先搬到澳门的私人旅舍住,一周才花500块床位费,暂时留在澳门,回本了缴纳1.5万罚款,回家……

「不会的,我认识他很久了,只要他不赌,就啥事都没有……」

找「大耳窿」借钱

我站起来正想发作,老陶连忙拉住我,给了我一个眼神,轻微摆了摆了头,示意我不要冲动。

「开饭咯!」

他关机,说明昨晚在赌船上输了,我猜他现在肯定过了澳门,想回本再联系我,把钱给我。

老陶先把她给打发了,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眼下就是解决酒店房的问题。

几年前我才40岁出头,意气风发,觉得自己的运气用不完,无意间接触了澳门娱乐场,也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玲姐从账房得到了老陶的联系方式,那天就主动提出,可以给老陶签码,利用她的职务之便,说是签100万。

穿上衣服后,阿sir给我和老陶发放了一个塑料盆,洗澡用的,老陶把盆子退给阿sir:

老陶听了我的话后,我俩又不自觉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也给这次的计划安了个代号,叫「补天计划」……

虽然我40岁就赚到上千万,可是我知道这只是里面的运气成分很大。

我也被老陶的伤疤吓住了:

如果不是后来被澳门司警发现逾期滞留递解出境,回到了珠海。

我的眼镜片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雾气,不得不说里外的温差还是挺大的。

她思索了一会,看起来我不像坏人,更像是一位老板在澳门洗白的窘迫,加上我教她的这段时间,她的运气也非常好。

两个放数仔刚想发作,看到老陶的伤疤,自然也是不敢造次,就说:

那天老陶和我穿上行李箱里看起来最像老板的衣服,至少看起来还是有老板的气质。

这位女「扒仔」还真的以为我俩是大客户。

老陶还是选择了上架,我选择了下架,正如在私舍里的排序一样。

老陶竟然说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名,这也引起了我的好奇:

听到这里,我略有所思。

这次找大耳窿借钱就这样失败了。

我开始低声下气的试探她。

我对老陶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思索片刻,如果自己花钱开一个酒店房,价格怎么也得1000多的档次,不然人家也觉得我俩寒颤。

我说,再纠结已经没有意义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坚哥靠运气成为了成功人士,在澳门短时间内,也靠实力输光1000万。

简单录了口供,他们就去把资料入电脑,期间还给我们安排了一份快餐。

编辑|茹曼怡

这里一共有10来间仓房,除了我和老陶,就只有一间是住了人的。

「不用啦,美女,我昨晚输了很多,酒店房公关也收了,能不能借你的房间给我洗个澡?」

就这样,玲姐继续值班,不断给老陶签码,直到老陶把1000万的厅码都输光了,她才如梦初醒。

「老陶,以后什么打算?」

吃饭目前还可以解决,我有一张黑卡,积分可以换餐券,有的时候去得早,还能跟相熟的公关讨两张。

如果是年少时的我,会感受到一股惬意。

这些天所有的努力,那个「补天」计划却一直未能开始。

老陶说,那套西装还好没有拿去当铺当掉,不然今天就没得穿了。

而老陶也回到了浙江,后来利用他在浙江的人脉,又搞起了新的项目,轻资产运营,慢慢地,也爬了起来。

也没有用黑头套,就这样我们自己走上了警车,一切都是那么地配合。

「海坚弟呀,实话告诉你吧,我在澳门已经输了2000万了,现在回不去喽!」

「我俩何尝不是呢?」

偶遇难兄难弟——老陶

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回酒店补眠,毕竟昨晚「搏杀」通宵,现在竟觉得有些疲惫。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

玲姐是一名老澳门人,最后不得不向整个家族借钱,还把房子抵押了,凑了1000万,还给了厅里,而她自己也主动辞职,跟老公到了珠海租房子住。

放数公司的这两位年轻小伙,其实就是相当于审核员,他们同意了,我们在纸上签了字,就算生效了。

老陶不紧不慢,直入主题。

老陶的澳门史比我长,他「瘫痪」的日子也比我长,大约在半年前,当时的他刚刚洗白,很多人还没有得到消息。

屋子里两房一厅,厅里桌面摆了很多拌菜,房间里算是上下铺,没洗的衣服馊味,脚臭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那次在海边聊完后,我和老陶都萌生了退意,只是还没有真正下定决心。

雪上加霜——被骗10万

口述|周海坚

我刚爬起床没多久,就有一位阿sir走进来,大声喊:

「你们那,下款快吗?」

玲姐作为厅里账房的一名经理,平时做事兢兢业业,所以很多同事都非常信任她。

我的目标是一位穿着酒店拖鞋的女人,因为穿酒店拖鞋下来的单身女人,她住的酒店就在楼上。

「房号待会发给你,你先去联系你们公司吧」

那个时候老陶身上也还有些钱,他也掏出不多的5万,说跟我一起凑个10万。

手续办到了晚上的9点多,阿sir就从禁闭室里让我们出来,跟着他去仓房。

老陶说:

我和老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问了一句:

「快,快,快,两位老板住哪?我让公司的人去酒店房找你们详谈……」

以前每次找他换汇,总能换一个好汇率,所以这次我就把10万转给他,他给我们11万港币。

「周海坚,你个扑街,没得救了!赌赌赌!输死你吧!」

之前在娱乐场里认识的「扒仔」,他们给我介绍了一家在澳门的私人旅舍。

我和老陶想到这里,就去本地人最喜欢去的几家细场,在第二个场里我们就发现了老鸡的身影……

这位放数仔收到了公司反馈的调查信息,一看也是傻了眼,眼前的老陶突然把自己的上身脱掉,露出右臂那条长长的伤疤……

老鸡说自己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个稳定的营生,两天凑10万太难,说是分期5年行不行?

我调侃他:

我来到娱乐场的角子机区域,这里平时比较多女性在这边怡情。

「不是,我去珠海找玲姐,我想亲自给她说一声对不起,把当年的错误给补上,把500万亲自交到她手上……」

这件事情可把厅主气得,虽然老陶动用了厅里的1000万,都输光了,可是这都是玲姐提供的,最关键的是,玲姐并没有与老陶签任何协议……

这10万块,我们的打算是用来当做本金,去「卡西诺」里继续搏杀,用一招蚂蚁搬家,重新赢回自己的千万。

我们后来就去「瘫痪」圣地的海边,坐在石椅上。

第三次过澳门,终于在澳门的第四天,把自己的千万身家全部输完,真的是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

「咪搭脖头!」

老婆在电话那头朝我歇斯底里地吼着,这是她跟我结婚以来,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

老陶对我说,去哪找一个酒店房带大耳窿上去谈好?

因为在瘫痪的状态,还想要在澳门翻本1000万,这难度,像不像在「补天」?

为什么要借大耳窿?

平时斯文的老陶,面对这两名「审核员」,确实能镇住他们。

可是现在的我,只想清醒过来,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这让我不寒而栗。

还是非常有人情味。

睡觉前,老陶说了一句:

酒店套房是贵宾厅公关赠送的,如今没有了后续跟进的资金,再想长期续住没有资格。

老婆早上8点的闹钟,应该是看到了银行发来的很多条支取短信提醒,所以才给我打来电话质问:

估计他现在在澳门当地人喜欢去的细场。

「坚哥,坚哥,对不起!」

两天后,我和老陶和那几位扒仔,简单在移民局走了个程序过场,然后就是办理驱逐手续。

澳门司警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像我和老陶这样的人,所以也没有为难咱们。

「好呀,你教我,能赢就好……」

其实在澳门,每个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与娱乐场沾了关系,一个不留神,也有陷入深渊的可能。

这时一位女「扒仔」走了过来,她看起来有些稚嫩,并不老道,可能是新入行,所以着急寻求客户。

「美女,要不要我过你两招?我刚才在后面看你玩的有些吃力……」

「两位老板,请问你们需要资金吗?」

老陶其实内心还是想着翻身,这点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任何一个赌徒一开始的心态,都是想着翻身,也是必经阶段。

阿sir说这是他们的工作餐,也给我们点了一份,免费的。

取好生活用品后,阿sir竟然让我们挑,看看想住哪间仓房?

而是回到家人身边,承认自己的问题,输了,就是输了。并永远不再犯。

「叮咚」

老鸡以前也是一名赌徒,后来在他女儿的感化下,做起了换汇党,没想到现在他又开始碰这玩意。

就这样教她玩了十几分钟后,机器就把之前赢的吐了出来,她很高兴,说请我吃饭。

我的通行证是7天,并没有办理商务签和工作签,如果还想留在澳门,就是逾期滞留。

我问他成功有什么秘诀吗?

最后宽限了她一个月,去偿还这1000万。

「两位老板想借多少?有没有抵押?」

其实当时的我,还是不甘心,所以就打算「瘫痪」在澳门,把失去的拿回来,同时也要面临两个问题:

老婆气在心头,而我身上也还只剩几千块,只有两条路,要么回汕头认错,要么把钱赢回来。

「老鸡这样的人,都这样了还都赌,害人害己……」

「到底是谁举报了咋们?」

阿sir说,他是这里的仓头,如果肚子饿,就喊他。

我下去把房卡还给了那位美女,跟她说了一声感谢,留了一个联系方式,说等我翻身了,我亲自请她吃饭。

后来还选择留在了澳门,和难兄难弟老陶,开启了「瘫痪」的生活,实施着一项「补天」计划。

我问老陶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自己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打算。

这样做肯定是不行的。

事件的定性是,玲姐擅自挪用厅里的筹码,把他赠予好友老陶,法律上,老陶并不需要负责,但是道德上,老陶却默认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我刚认识老陶那会,他还是浙江一家皮革厂的老板,住大别墅,开路虎,有个在上初中的儿子,和老婆一起打理生意。

玲姐做账房,也有自己的「小外快」,那就是帮一些公认的优质客户提供签码,而当时的老陶,在玲姐眼里,就是公认的优质客户。

他就说话有些拽:

老陶说,他之所以留在澳门,其实更多是为了玲姐,他想赚回500万,弥补一下自己的那一份。

因为我和老陶在澳门贵宾厅里的事迹,已经在叠码仔当中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我们洗白了,再想从叠码仔身上借码,除非那人是我的亲戚。

最后没办法,我俩也只能让老鸡写了一张借条,就离开了。

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

「问大耳窿借10万,如果把他们带到自己的私旅床位,人家看着满地的垃圾,挂在床上的袜子,能相信你有能力还么?」

他们也提出了要老陶提供身份证号,车牌号,别墅的地址。

坚哥曾是一名企业家,年少有为,40岁就积累了千万身家。

我微微一笑,离开了角子机区域,谁说澳门没有人情味的?这不就是人情味吗?

我回到了汕头,在澳门流浪了几个月,我瘦了,妻子看到我的那刻,感情非常复杂,应该说是又爱又恨。

40岁的我,看起来像35岁,身高1米8,体型壮硕。

老陶并没有回去,厂子倒闭了,车子也卖了,别墅也没了,他儿子和陶嫂在外面租房。每个月还要汇几千块钱回去给他们的生活费。

老陶看着我,说:

老陶当时已经洗白了,突然接到玲姐电话,说可以给他签100万,他当然没有拒绝。

所以老陶把借钱的渠道,放在了大耳窿身上。

接下来就是录口供,口供房的冷气很大,比娱乐场里的还大,也让我和老陶更清醒了,这不是在做梦。

原来从这个角度看去,澳门其实也是有很多低矮的平房只是以前没有注意到。

最后我俩相拥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在那往后,我也不再想着澳门的那些人,那些事,又重新投入到事业中,希望可以用5年的时间,再爬起来。

领头的那个年轻小伙,应该就是放数公司的,他一开始见到我和老陶,虽然也是像老板,但是还是充满了儒气。

盒饭虽然称不上是什么美味佳肴,但是也有两肉两素,有点油水进肚,不至于肚子空空。

怎么办?!

有人说:你没有钱,澳门只是澳门。

「这人靠得住吗?要是跑了怎么办?」

最后手续办完后,由司警带着我们,上了另外一辆车,直接走特殊通道,到达拱北关口。

那天我公司会有一笔款项汇过来,大概5万块,可以解我燃眉之急。

回归家庭后,他们又用行动上演了真正的「补天」计划……

老板娘在这一片做生意,自然看出我们俩是「瘫痪」在这里的老哥,她说了一句:

我话都没说完,就意识到事情坏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老陶也是如此,可能他也没想到,这次会住在仓里。

而且当时他说在船上,信号不好,我从周围的环境音听出,那可能是在一艘香港的赌船,正准备往公海方向……

在套房又住了两天,就接到了前台通知,说今天不再给我续房了,我也没有再问公关,知道自己是时候先搬离这里。

他说以前不懂事,觉得是需要运气。

不一会刚才的扒女就带了两个男人上到酒店房。

我和老陶每人站一边,我们两人同时用手搭住老鸡的肩膀,他此时还背对着我们,正在牌桌上酣战。

第一次红了几十万,第二次「下水」150万,第三次洗白1000万……

「你这疤,该不会是……」

看来这10万是被他输没了,我当时恨不得甩自己两把掌,竟然相信了一名赌徒的话……

可是那天老陶的手气是真的「臭」,那200万洗白也没花上多长时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主要是她身旁只有她一人,我的经验告诉我,她是自由行,而且是单身。

「她是什么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我和老陶自己住了一间,对面也住了4个人。

厅里的叠码仔也发现了异样,怎么老陶今天又突然有了这么多码?

在这里住一晚,30块起步,里面住了很多曾经的过亿老板,还会给我们讲述起那段澳门往事。

最后又输了800多万,3次「过大海」,就把上千万输掉。

对于公关来说,客人的「贡献值」与她的业绩相关。

卡西诺是英文「casino」译音,中文意思是娱乐场,本地人称「赌场」。

「怎么办?!」

从房间的窗户,可以眺望到远处的娱乐场,对比之下,有些伤感。

不知不觉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我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了,原来对面仓房的几个人在大声聊天。

老陶的意思很明确,他要继续签码,而此时的玲姐也是进退两难,最后也只能说照做了。

住80块一晚的私舍10万块被换钱党骗找美女借房间找大耳窿借钱对不住的账房经理被澳门司警收仓……

「啊?你还要过澳门啊?好了伤疤忘了疼?」

就这样,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有一次他打电话给我,说过段时间去趟珠海。

显然老陶最后也没有靠这100万翻身,反而又把100万给玩没了,玲姐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让老陶拿钱出来平账。

我和老陶开始了回想这些天的「补天」计划,到底该不该放弃,然后各回各家。

而真正让我和老陶放弃在澳门瘫痪企图「补天」回本路的导火索,是我俩被澳门司警收仓了……

厕所没有设马桶,没有门,虽然只有1米高,但是蹲下去也保障了私密性,对面仓房的人看不到。

我能做的,就是不吵不闹,像个懂事的孩子,带着那张还有7万积分的黑卡,拖着行李箱离开酒店。

痛定思痛,决定「瘫痪」在澳

做完这一切,放数公司的人就把老陶的资料上传回去了,说等待10分钟。

大家好,我是主理人茹曼怡。

老陶竟然想到了找大耳窿,大耳窿是香港澳门的叫法,我们内地称为「高利贷」。

老陶喝了一口酒,望着远处的大海,开始了他的澳门贵宾厅回忆录。

可能他们两位老哥还在澳门泥潭捞针,越陷越深。

他们在内地很多一二三线城市有关系,一个身份就可以查到名下的汽车状态,房屋状态,公司经营风险等等。

老陶确实是一个聪明人,是做生意的料,在澳门跟他相处的那几个月,我就知道,他只要脱离了赌,踏踏实实就一定能翻身。

在一个小房间里,他让我和老陶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检查是否有外伤,是否有夹带物品,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正规。

总不能说拿着手机里的豪宅照片,豪车照片,给大耳窿看,然后说:

「可以呀,随便你洗,洗完还可以在上面休息一下……」

被大耳窿识破

老陶不愧是老江湖,他又忽悠玲姐,说跟交班的同事商量,码粮一人一半,让她同意让你顶班……

那是漫长的10分钟,在澳门做放数的公司,他们虽然是空放,但是也有自己的一套审核方式。

厅主最后也没有报警,家丑不可外扬,加上玲姐在这里工作了10年,是第一批员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因为平账了,厅里就不知道她做的「小动作」,而这100万的洗码佣金,就落入玲姐的口袋。

本来老陶也是想试一试,没想到这些放数公司还能查到他名下的车子,房子,已经被拍卖了。

没有运气,勤奋只能解决温饱,就像乡下的牛,它们比我更勤奋,只是缺少了运气……

他们刚出门,就听到他们的对话:

老陶确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值得我深交。

我认识了一位换汇的朋友,他叫老鸡,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外号。

在澳门这个地方,想要生活下去,是需要成本的。

这里唯一的不好,就是不知道时间,房间墙上可不会挂着一个钟给你看,所以调整了一番后,也没有选择洗澡,直接就睡觉。

就这样,我和老陶拖着行李,就这样走几步就跨到了珠海市。

我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就接到了老婆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叫周海坚,来自广东汕头。

我最后也彻底破防,在这第三次澳门之旅,短短4天时间,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我就一心扎在了牌桌前。

「你还以为澳门当铺是几十年前呀?一张棉被都可以当的年代早过去咯!」

虽然我和老陶把物欲降到最低,但是我俩还是有收入的。

口供很简单,几个问题,也就是问我们为何逾期滞留在澳门?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

我俩回到私舍,这天突然闯入几个澳门司警,可能是被这栋楼的其他住户举报了,说是这里有人逾期滞留。

老陶签了300万,而玲姐这边准备下班要交接给同事了,如果这个时候不平账,就会穿帮。

从那以后,我和老陶两人,成为了难兄难弟,开启了在澳门的「瘫痪」生活。

澳门收仓记

「两位老板,你们是大佛,我们这是小庙,小弟我帮不上忙……」

「其实我更对不起的,是玲姐……」

「还不行,你们还需要在这里待两天」

老陶说完自己就苦笑起来起来。

阿sir的话也算给我们吃了一个定心丸,至少知道自己需要待几天,而不是遥遥无期。

「玲姐,你看这样行吗?你再给我签200万,待会我赢了,全部给你拿回去平账……」

最后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可以通过努力工作,努力拼搏,再爬起来!

我并没有和他们交流太多,毕竟大家不是一类人,他们是来这里讨生活的,我和老陶是「瘫痪」的红蓝老哥。

到了这个很小警局后,我和老陶的行李被他们检查了个遍,发现没有异样,就暂时帮我们保管了。

只是他和我一样,如今也「瘫痪」在了澳门。

如何去认识这些大耳窿?非常简单。

我娶了一个好老婆,我有一个好丈人,这些年如果不是老丈人鼎力相助,事业断然不会这么顺利。

老陶口中的玲姐,是老陶以前经常去的那家贵宾厅的账房经理。

在和园大厦住了一晚后,我和老陶终于宣布,在澳门的「补天」计划,正式中止,明天一早醒来,大家就各回各家。

而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情,才真正断绝了我俩继续「瘫痪」在澳门的可能性。

把花洒头调到冷水一侧,摊开双手,冷水从头顶滋下来,流在衣服上,渗入我的皮鞋里……

说实在的,仓房里的环境,只比我们住的私舍差一点,厕所,水龙头还是有的。

此时冰冷的水,却不及我身体上的冷。

为什么取名为「补天」?

当时我和老陶身上还有几百块钱,就去了珠海的来魅力旁的和园大厦,这里也被众多红蓝老哥称为「瘫痪」圣地。

如果连续两天还没有产生新的贡献值,那么豪华酒店套房这种稀缺的资源,就得让给下一位豪客。

「老弟呀,你路子多,哥我就跟着你了,一起在这里翻身!」

老陶是我第一次来澳门认识的朋友,他是浙江人,年纪比我大3岁,但是看起来却比我大10岁,因为他头顶中间已经秃了。

他们面对的命运,跟我和老陶一样,即将遣散回珠海,并两年内不得踏入澳门。

这次我俩计划是借10万,在茫茫的澳门,大耳窿会空放的,都是有资质的人,如果真的把我俩的流水资产证明提供出去,反而更借不到钱。

当时的老陶,就算想帮玲姐平账,也是有心无力,他也没有告诉玲姐自己身家洗白的事情,而是对玲姐说:

经过这些天筹集10万启动资金的接连失败打击,其实我也萌生了回家的想法,毕竟在澳门也「瘫痪」了几个月,连重新上牌桌的资格还没有。

我对老陶说,我有办法,让他在一旁等着。

真正的「补天」计划

如何可以顺利借到钱,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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